眼睛痛

別再揉眼睛，你的眼睛都紅掉，還揉個不停。
過敏的關係，導致你眼睛不舒服、鼻子不舒服、
感冒好久，斷斷續續的從沒停過，睡覺睡一半會哭著起來，
鼻子不通，嘴上吸著奶嘴讓你暫時無法呼吸。
鼻塞讓你耳朵嗡嗡作響，有時會不停的搖著頭。
一星期也不知看了幾位醫生，卻沒有一個能夠讓你舒服點，
你也只好靠自己嘍～多吃、多喝、多睡，快快長大。
讓自己體抗力增強，別再生病。

終於渡過了這三天

爺爺奶奶要去南部玩，所以五、六、日你得回新家。
星期四晚上抱你回家，感覺上體重差不多但你的肌肉越來越結實。
隔天一早放你在客廳裡到處爬，前陣子還擔心你九個月還不會爬，現在更卻更擔心..⋯⋯
會爬、會站，怕你小手扶著輔助物，緩慢的、發抖著，用全身的力量到雙腳。
站了起來，晃、晃⋯⋯然後走沒幾步，側身縱容你的身體往旁邊傾斜、跌倒。
你不知道跌在地上會痛嗎？還是你一直都知道爸爸的雙手都在你身旁。

茫茫然

休息近一個月，除了帶小朋友、出國外，其他時間都茫然。
每天起床先吃早餐，然後回家開電腦，指尖滾動著滑鼠一頁又一頁，
還真不知要選那個職業，人生有很多選擇，選擇夠多了，理財就交給我們吧！
最近的廣告詞，哈！希望老天爺讓我中個透樂，讓我什麼都不必選，
專心的把獎金花完就好！
人在外地心還是懸在故鄉，人在故鄉心又飛往世外桃源。
不得不面對，卻又想盡方法逃避現實。
索性躲在自己的空間，想著所有美好的事物。漸漸的瘋了...
分不清虛與實，愛做夢、愛幻想之餘，也要接受殘酷的世界。
東畫西塗的還不如隨便先找個工作窩著吧！
至少有飯吃，才有力氣再做夢。
喜歡神祕的東西、非洲、土著、雕塑、原住民等文化...
這雕像還真可愛，買不起就用畫的、用拍的⋯⋯

峇里島 第五天

假期結束，大家也都回家，我也要回國，等下逛完土產店，吃飯就上飛機。
雖然不捨，但台灣還有心愛的阿懋等著，會爬、會坐、會陪爸爸玩。
一回國馬上就接你回家。拿峇里島買的禮物給你玩。

峇里島 第四天

連著三天都很早起，因為所有的活動行程都要走完。
第四、五天比較輕鬆，就購物，狂花錢帶些名產回台灣。
住進了飯店比較舒服，不過少VILLA那種悠閒的感覺，因為飯店人變好多很多。

峇里島 第三天

沒錯！今早五點多起床時，外頭下著大雨，超大超大，
風雨都刮進了屋內，沙發、餐桌⋯⋯
地板上也都是積水，這下可好，行程要如何繼續呢？
還好車開到搭船的地方，天空已放晴，所有的水上活動得以繼續。

峇里島 第二天

昨晚回VILLA時已經將近十一點，
放下行李，拿著相機趁著東西沒放進去，所有一切都還就定位下，拍些照片。
然後⋯⋯蟲鳴、鳥叫、風聲、外頭冷氣聲、屋內魔王怒吼著⋯⋯
我真的不想跟你吵架，每個人看得東西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
你怎說是你的事，我要怎做是我的事，說我拍照角度很差，那我就拍張你喜歡的，
一張我喜歡的不就得了。哪還那麼多廢話...我就是愛拍啦！
快速拍拍照，去洗個澡就睡覺，畢竟外頭還有其他人，吵起來難堪！
一早五點就起床，哈哈，好好睡吧你。

峇里島帶回來的新玩具

一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坐上了車，放完行李。直奔你那把你帶回家。
連著五天沒見到你，聽說你已經會向前爬行，躺著翻滾後再自行坐著。
一回家就拿出爸爸買的椰子樂器，你媽買的小飛機、打擊樂器，比較著那種你會喜歡。
幫你戴上草帽，讓你也感受一下峇里島的熱度與慵懶的生活步調。

峇里島 第一天

因早上八點的飛機，六點十五分要到機場拿護照，凌晨四點就起床。
計畫四點起床盥洗，四點半去搭五點發車的國光號，六點到達，
但計畫總是計畫嘛！拖拖拖，被拖到快五點才出發，到發車的地方已經很多人，
第一班沒位置，等第二班吧！不然能怎樣，不然是我的錯！是我拖你時間嗎？

小紅馬

從新買了新的水彩紙，哈，就是要這樣吸水力強。
之前的紙質怪怪的，水一碰就捲起來，顏料也不吃，
新買的就不同，吸吧！多吸點渲染的才漂亮。
畫隻小紅馬先給你看看，等大點再帶你去玩喔！

準備要出國

三十幾歲嘍～都還沒出國過，終於十一月九號要去星峇里。
朋友說那裡我買東西會有打折，記得多買一點但不要開口說話⋯⋯
我長得很向外勞嗎？我不過是為了拍照晒黑了點，鬍子很懶得刮。
喜歡穿背心、短褲、拖鞋⋯⋯
或許也真有點像，走在西門町路上，有人問我是不是港仔？
在台北車站，外勞會過來跟我說話，但⋯⋯我聽不懂，我直揮著手，我不是！
等出國到那看看是不是真的跟我長得很像！
購物，打折喔！我是本地人。

單獨相處第二天

誰教你噴口水？噗！噗！噗！像小丸子裡頭的角色。
今天你多讓我睡一個小時，七點多⋯⋯但爸的眼睛還是很痛。
看你口水流個不停，什麼東西都往嘴裡放，小嘴直磨著小手。
長顆牙不太舒服，會癢癢。正常啦，別裝的很可憐。

單獨相處第一天

翻滾、翻滾⋯⋯因為要出國所以暫時不找工作。
閒著沒事把你抱回家玩，也好讓爺爺、奶奶休息。
第一天，六點多你就起床，拉拉我頭髮、拍拍我臉頰、
挖我眼睛、奶嘴塞我鼻孔...在床上轉啊轉個不停，接下來⋯⋯
再用你的小腿踩我的臉，知道啦你餓了。我起床就是。

上班最後一天

沒錢，快滅頂！
失業了，退伍後到現在十年，從漫畫王裡看漫畫書打混一年，
到廣告公司三個月，再到出版社八年，然後這摩托車雜誌七個月⋯⋯
很不喜歡換公司除非不得已，不然還是喜歡一直窩再同個地方，
有人說滾石不生苔、戲棚下站久你的，怎麼說都好。
反正不合適就換吧，人老了心態卻變得跟年輕人一樣。
最近都很早起床，早早出門，騎著大銀慢慢的混進要上忠孝橋的人群，很塞。
每天，很擠。每天，空氣很糟。每天，心很煩。
但就快結束這種生活後，卻發現一切都很美好，
因為再也遇不到，所以才懂得珍惜。
上了忠孝橋習慣的左顧右盼，天氣真好，如果放假，一定要去拍照，出去走走。
海邊今年都還沒去，冬天就到了。



滑下了忠孝橋迴轉再又轉，經過中興醫院，半年來不曾注意過它。
今天卻見著人行道上，有位老先生坐著輪椅，頭上戴著咖啡色毛帽，
臉部插著很多管線，瞇著眼低著頭熟睡中，周圍沒有親人陪伴。
孤獨的在馬路邊曬著太陽，休憩著。
或許這時刻是他可以出來活動的時間，也許他就這麼一個人。
我別過頭，不忍看，我也好怕跟他一樣。
到了民生西路口，塞⋯⋯悠閒的慢騎，
過了承德路口，熟悉的豆漿店，池上飯包、右邊的摩斯漢堡、前面的麥當勞⋯⋯
在這晃了大半年，吃吃喝喝都在這，早餐、午餐、晚餐、宵夜然後再早餐(加班啦)
過了今天就通通跟我無關，哈。
離開雖難過，但還是高興強出了頭⋯⋯

感冒來襲

奶奶家裡頭每個人都感冒，奶奶急忙的說趕快帶回去，免得感冒。
年紀小小經不起整屋人的咳漱，一定會生病。
下班後先去拿辦護照的照片，然後去拿外稿名片，再趕回家。
急忙吃完飯，看著桌上還有蘋果，好吧！吃完蘋果再回新家，
嗯～台灣蜜蘋果一斤80元，很⋯⋯好不好吃不知道？
但是裡頭的果肉非常的硬，爸爸湯匙挖不太下去，
好啦！別跳、別哭、別生氣！
爸爸很用心挖，手都有點瘀青挖不到什麼果肉？
忍著痛，挖了一半的一半，你哭更大聲。
想睡吧，你爺爺說著。
抱起你右手扶著你的腦袋，左手撐住你的屁屁，
想起來了嗎？這是我們倆特有的互動，想起來就趴著睡。
果不期然！不到一分鐘睡了，喜歡你躺在我胸膛上，
嘟著嘴吸著奶嘴，流著口水，小手抱著我的腰。
把你的所有的裝備帶齊回家去。
今早五點多，你和往常一樣拍著我的頭，
拉著我的耳朵，想叫我起床。
唉，爸的眼睛好痛，好想睡。
不理你，一會兒⋯⋯誰教你用奶嘴插人家耳朵！
好！我起床抱你啦。

興趣是要付出代價的

畫畫要花錢、拍照要花錢、收集玩具要花錢，
看DVD也得先買家庭劇院，每個月還是固定買書，要錢。
任何的興趣都跟錢劃上了等號！
最近讓我最感興趣的小懋，也要花錢。
吃、喝、保險.⋯⋯
不過一但失去了自己的最愛、支柱，
那工作就不那麼有趣，賺錢就不那麼熱衷。
所以賺吃！賺吃！就是這個道理吧！
沒什麼花費，賺的還是拿去吃吃喝喝。
花了一下午拍了一百多隻娃娃，不知有沒有拍十分之一，
再加油！然後再去找資料把他們的出生年月等資料補齊。
雖然很累但看著他們在櫃子裡，嗯～
真的很貴！手頭越來越緊，該換點不花錢的娛樂。

整理房間(二)

整理真是件浩大的工程！

嘿嘿～我想站起來

這是你滿九個月最新招式，雙手撐地，雙腿往前蹬起。
一秒、兩秒，不到五秒，哇～大餅臉貼地，然後再重複。
牙齦上露出兩個小白點，聽說是牙齒，不會爬就長牙齒⋯⋯
長大一定很愛吃！
不過沒關係，健康最重要！
一整天下來，沒有抱你的時候，你總是自己在你的地盤玩，
玩波浪鼓、玩布偶、玩球球⋯⋯膩了就繼續搖擺你的屁屁。

整理房間(一)

嗯～看著書房，不知所措。
先從這櫃玩具開始清理，一隻隻企業寶寶拿下來，
順便幫你們拍拍照、存檔，再上傳炫耀。哈！
再收集的過程中，其實是很有趣的。
從有yahoo拍賣後，天天花了我7-8個小時上網找玩具，
每個月等領薪水，每天等是否有作品賣掉？
然後再用那些錢去買玩具。
四處拍照，然後沖正片、洗照片，
買水彩紙(45元漲到120元)、水彩顏料(35元漲到50元)，
再趴著地上打草圖、上顏色。
一趴就2-3小時以上，畫好後。
拍照上傳拍賣，幸運賣掉後轉換成玩具。
值得嗎？有人常問？
畫畫十幾年，賣掉才幾千元。
還不如你碰碰滑鼠賺的還比較快！
我總說：重點是有人喜歡我的作品，而不是可賺多少錢！
畫畫、拍照是興趣，拿來當飯吃就太辛苦。
動動滑鼠、動動滑鼠，手腕發炎已是常態，也是不好賺！
還再努力思考怎麼賺錢比較快。

天氣好的勒

每兩星期我就放假一天，老婆上班，小孩也不會帶回家，
怕我一個人帶小朋友太危險，抱著就往外跑，四處炫耀。
七點多起床，想整理書房好、想找人拍照、想抱MAC去整理、想看DVD、
腦子光想，就花了我半小時，算了整理書房好了。
還記得三年前住進來後，到現在只整理過一次。
書是越來越多，玩具買房子後就沒再收集了，房間坪數一樣，東西越塞越多。
一台PC、一台MAC、防潮箱、印表機、小桌子上又兩個螢幕、數位板...
人進去幾乎都沒地方踩，這書房不知撒下多少金錢？
居然還常聽到人進去的後，頭真的會痛！我應該是習以為常。

誰的紙

最近都沒有什麼加班，遞上了辭呈，所有的都慢慢歸於平淡。
正常上班、下班，回舊家看小孩，回新家作稿、畫畫、看DVD。
不需要再熬夜到天亮，不用再爭吵進不進稿，出刊來不來得及？
慾望少一點，就不怕薪水少一點，不要獎金、不要補休⋯⋯
我超人般的同事們，我的份通通給你們吧！
晚上十一點多電腦被人霸佔著，只好看著書、邊畫著圖。
胡亂的打著草稿，上了第一筆底色⋯⋯
我：這是誰的紙！怎會跟我的紙混在一起。怎上顏料都不吃，水怎加都一下子就乾？
瑩：哈哈，不要薪水變低，智商也變低了。畫的很像小朋友作品⋯⋯
無情的冷語。我習慣了！
不用水彩了，用粉彩上底色再加不透明顏料，
隨意塗抹，就把紙當成她的臉，我畫的爽就好。

學會坐坐

古人說：七坐八爬，九發牙。你八個多月才學會坐，雖然慢點但還是學會。
挺著腰坐著，手拿著你最喜愛的玩具，爸爸就躺在你旁邊。
怕你沒坐穩，怕你又把玩具塞嘴裡，連著兩個假日，讓時光慢慢流逝。



你的新地盤，反之宣告我的地盤逐漸的被你侵蝕，
一切都無所謂，你有地方活動就好，玩得開心就好。

最爽的事

正常的生活作息，沒變動一定下班就回去抱你。
六、日就帶你回家，抱你、跟你玩，再哄你睡覺。
星期日早上，沒有下雨就會背著你，然後一起去買早餐。
這星期日下午，你媽抱著你四處走動，到我身旁見到我時，
你雙手、雙腳不停的動，你，你流淚了，為了讓我抱抱居然流淚。
我還以為你只有會對奶奶這樣，見著你模樣還真讓我鼻酸。
不過，你媽也流淚了。
哈，就說你比較喜歡爸爸。

過程

一個人的時候，想！就去做。
兩個人的時候，想！就去爭取。
三個人的時候，想！就去睡覺、做夢吧！
從有小寶寶後就變得很憂愁，最明顯的居然很怕死。
問了一些同事、朋友這個問題。
沒錯！有了小寶寶後，思想、觀念會變得很不同，
有家庭是還好，很多人還是我行我素。
但有了小孩，面對面的看著他，
哈，他就直對你笑。
他身上流著你血液，他五官有點像你。
他讓你雙手沾滿大便，還對你笑嘻嘻。
讓你生活拮据，佔據你所有時間。
而你卻不知所措，心甘情願！
每個父母都是這樣，養兒防老已經變了。
撫養兒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還是不變。
生、老、病、死是過程，
過程中還有很多的片段，快樂的、悲傷的，
點點滴滴，都會留在記憶中。
努力的去收集這些記憶，老時再回顧一遍。
媽媽生日，吃大餐，大人小孩都開心，
抱歉，我的同事。
工作是很重要，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
沒法子跟你們解釋，這些點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我是啊伯，讓很多小孩子圍繞的感覺真不錯！

別想搶我餅乾

吃餅乾、吃蘋果、吃稀飯、吃白米、吃梨子、吃西瓜、吃小魚⋯⋯
喝母奶、喝S-26牛奶、喝水解蛋白牛奶、喝雪印牛奶、喝麥片⋯⋯
多吃、多睡、多拉，就會長大快。
這星期幫你量體重，已經10公斤了，10.1公斤。
抱起來一樣窩心、溫暖，但有點吃力。
每星期回到家，一定喂你吃蘋果、吃餅乾，
看著你手已經會握著奶嘴往嘴裡塞，
雙手會握著奶瓶，拿著玩具玩弄著。
小腳腳駕著螃蟹車，客廳、廚房、臥室四處狂奔。
換尿布、穿衣服也不安份，翻滾、翻滾，
床頭、床尾繞著圈圈，就是不會爬。
七坐、八爬？你還不會坐，爬也不太會。
不過，沒關係！慢慢來吧，爸爸會陪著你。
你的模樣像說：「陪我沒關係！」但別搶我餅乾啊～

好想換相機

該讓富士602退休了，他陪我了三、四年。
好想買台NIKON D300，卡啦、卡啦，怎麼按都不心痛。
現在用NIKON F100底片機，底片要錢、沖正片要錢、洗成檔案也要錢。
每次拍照都得想清楚，每按一下就是錢錢！
國慶日放煙火地點就在家的對面，
爬上頂樓架好腳架，想用底片機但⋯⋯
怕失敗率太高，只好用老老的富士602，卡啦、卡啦狂按得不停。
盡量拍總會有張還不錯地，連續按了半小時。
輸進電腦裡，唉⋯⋯拍照還是稍微思考好，
就這張稍微可看些，其他都不太能看，
暗部的雜訊好多，藍的、紅的、綠的...
不知是舊的數位相機暗部呈現不夠好，還是我沒用心拍。
希望明年國慶日，我存夠錢買台新相機。
努力賺錢，付房貸、養小孩之餘，
還是得犒賞自己一下。

四顆蘋果

爸爸已經刮了四顆蘋果，半剖後是八片。
從不會刮蘋果，刮了半小時之久的爸爸，
到現在10分鐘就刮完半片的爸爸。
而且刮的乾乾淨淨，就只剩下果皮，2mm的厚度吧！
從吃的滿臉的小寶寶，到現在吃完整臉還是乾乾淨淨的你。
我們都在學習，我們都在進步。
刮蘋果泥、刮梨子泥、餵你吃羅蔔糕、讓你偷喝點飲料...
你嘗試著各種新鮮事物，爸爸期待著你的任何表情。
我們都要努力，扮演好每個角色。
我是爸爸，你是寶寶。
乖乖喔～

方向

30幾歲，沒有存款、身上負債一堆、工作又不穩定。
老天爺啊，給我一點方向吧！為我開盞燈。
薪水沒有要求很高，福利沒有要求很多、
只希望上下班正常點、放假穩定些。
讓我多些時間陪陪小孩、家人，再多些自己的時間。
時間不等人，每個人都知道！
當下不陪家人，等你有時間的時候，不一定在了。
現在不陪小孩，他長大後跟你一定不會很親，
他成長過程你都沒參與，那幹嘛生小孩。
趁年輕身體不好好照顧、保養。等錢賺飽了再來養生嗎？
那是整副軀殼都換新嗎？還是等重新投胎了。
朋友不慢慢培養，那你想到要找朋友聚時，
人家並不會鳥你，再去加你的班好了。
我生日你不來，我結婚你不來，我搬家你不來⋯⋯
我、我、我要養家餬口啊！
看書、攝影、畫畫...任何的興趣不都一點一滴學習，
一步一步的進步，這樣才會持久，往後才能成為退休後的樂趣。
最近一直問自己，人活著到底要做什麼？
賺錢、花錢、上班、下班、生、老、病、死嗎？
還有何事可做⋯⋯
老天先讓我找份好工作吧！

享受

忍著腳痛，還是抱著你搖啊搖、晃啊晃的，
想奶奶、想睡覺，哭鬧著不停。
小腦袋四處亂竄，雙手不停的推開我。
唉～我抱你真的是腰痠背痛，
左腳也還沒有好。
還是抓著你的腦袋，抱著你緊貼著你的臉蛋。
想睡就睡，乖乖趴好喔。
過了一會兒，不只一會兒…
不容易喔，睡著嘍。
抱著你好好享受著你乖乖不哭鬧貼在我胸膛上的時刻。
又成功的打勝了一次戰役。
親親你，等你大點。
應該不會給我抱，也不會給我親。

車禍

出了車禍後，加班就不太理睬他，
腳報銷了，不能動，雖說還有知覺，
但也是一連串的抽痛，去大醫院看看好了，
老婆如是說，叫救護車嗎？救護車要錢，
而且鄰居都會知道，往後不就很丟臉。
忍痛盥洗完，跳著跳著坐上機車往馬偕去，
很愛面子的我，在馬偕附近，左腳又不能走路，
用跳著又吸引眾人的眼光，還真不知怎辦才好？
哎，頭低著跳 跳 跳 ，好悲慘。
花了十幾分鐘才星巴克跳到急診室，
沿路還休息好幾次。
一進急診室，等一下，老婆推著輪椅過來，
我愣住了，我怎麼可能去坐那個。
但我又跳不上五樓，乖乖地、頭低低的，
坐了上去，視覺上完全不同。
攝影眼嗎！換個角度你會看到更多的世界，
上一點、下一點、左一點、右一點，
沒錯，攝影老師說得沒錯，我的世界不同了。
看到的都是每個人的胸部，該高興嗎？
但從每個人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們心裡想的，
這個人那麼年輕就坐輪椅，好可憐。
這人下半身癱瘓嗎！這人往後日子怎麼過！
這個人不是誰！而是我啊！
眾人見到我就趕緊讓開，深怕耽誤到我的時間，
在五樓復建科等著醫生，眼裡滿是別人對我憐憫的眼神，
我好想哭，為什麼別人會這樣看我。
而我看著5-6歲小朋友下半身都是支架，
努力的學著走路。
剛出生就斜頸症的小嬰兒做復建。
公司附近賣彩券的也在復建。
全身插管的的人讓護士推著來來回回的。
原本看錢就不是很重的我，知道人活著不是拿來上班用的，
更覺得活著健康很重要，應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多陪陪家人，多和朋友相聚，活著不長，
哪天突然⋯⋯
輪到我看醫生嘍～
醫生：嗯～有過這樣嗎？沒有。
我：有受過傷嗎？有。
醫生：有痛風嗎？
我：沒有。
醫生：那有可能。等下去照X光，明天來抽血，
再進一步觀察，先開些止痛、消炎的給你。
看完醫生出了門診室，
老婆批價的時候，我換個心情，認了，
我就是生病了，別人看我的眼神我也接受。
我雙手滑著輪椅在走廊上來回，
與我眼神交會的我都會給予微笑。
謝謝你們關心我。
右手推左手拉，可以快速左轉一圈。
左收推右手拉，可以快速右轉一圈。
雙手快速向前轉動，可加速。
右手推，左手拉住煞車，可以像打籃球般，一前一後。
換個角度，心情大不同，生病了也是可以快樂。
讓讓～讓讓～病人要回家了，我推著輪椅說著。

老天爺～別把我左腳帶走

連著幾天大太陽又突然下大雨的天氣，
總覺得左腳格外的奇怪，似乎不是自己的。
只差別在於還連在我身上，但他又不太聽使喚。
終於，在昨天他罷工了，在公司時就抽慉著，
一到下班時間背著書包就趕回家洗澡，
直奔中醫診所看醫生，七點不到就掛好號碼。
環境如何的不景氣，醫院總是人滿為患，
人真的很脆弱，動不動就生病，
既然如此脆弱，為何又要這般折騰這身子，
無止盡的加班，為了多賺點錢看醫生嗎？
躺在病床上，雙腳扎著針，再讓電流帶動著針頭，
抽動著穴道，這樣慢慢把穴道打開，
身體就會舒服很多，過了20分鐘後。
小姐說好了可去推拿，半醒間，我下半身居然毫無知覺，
是太累、是太放鬆、是治療效果...
我挪著上半身帶動下半身下床，
腦子想著我還有父母、還有小孩、還有房貸，
如果變成這樣，保險能領多少，往後怎辦...
還好，漸漸的雙腳恢復了知覺，
拔了罐上了藥，就跳著跳著騎上車回家，
才九點多，人好累、腳好痛，馬上就上床睡。
醫生說明天起床就會改善很多，所以早睡早起，
病痛就會離我而去，像個小孩早早睡。
六點多醒了過來，忘了腳的疼痛，一起身，
幹～從大腿往下到腳底，像高鐵貫穿台灣的速度般，
我流淚了，我好想上廁所，家才十幾坪大，
廁所離房間不過5-6步距離，我走不到。
用爬的嗎？像一公升的眼淚一樣，
不，做不到，咬著牙一步一步走。
走了半步就放棄，實在是太痛了。
右腳是好的，用右腳走，跳著跳著，
到廁所，花了好一陣子。
終於能理解，當你擁有的時候，你並不知足，
但你失去了你原有的，你就能體會到幸福。
亞也妳並沒有騙人！

爸爸

2007年9月9日星期天的早晨七點二十一分
不是地震、也沒有重大事件，卻讓我睡意全失
你總是睡得很淺、睡著很少
天天一大早就起床，然拍拍你身旁的人
很有精神的阿阿～啞啞～的叫著
爸爸～爸爸～爸爸～
爸爸都喊你超過百次了⋯⋯
終於今天早晨，幹～真令人感動，差點就掉淚
爸、爸、爸、爸爸爸.Ｂ
你努力的學著爸爸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標準
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字一字的從你口中吐出
說得很辛苦，說得快沒氣，聽的我都快窒息
見你快不能呼吸、不能喘氣，
不忍心讓你如此辛苦，急忙抱起你，
拍拍你，懋懋，懋懋
你媽嚇醒了，是爸爸太高興，還是你媽媽也有聽到
還是大家都在睡夢中
當然不是，我又對你說次爸爸
你又對我回句爸爸
哈哈，我兒子第一句學的是爸爸
你媽沒話說了，就說兒子會跟爸爸比較好
爭什麼東西？
我就說小孩第一次話，一定是爸爸啦

早餐約會

每星期五晚上，總是把你從奶奶家抱回家。
折騰整晚後，一早五、六點你會再吃一次牛奶。
這餐大多是爸爸負責的，凌晨則是媽媽⋯⋯
因為，爸爸睡著就沒知覺了，所以讓媽媽負責。
而一大早的這餐爸爸為你準備。
然後吃完牛奶後，爸爸再用背巾把你綁在胸前，
戴上帽帽、穿上鞋鞋，懋懋，出發了喔～
換爸爸吃早餐，抱著你，從菜市場的第一家麵攤走去。
喲～眼睛好大。對阿，我兒子啦～
第二家早餐店，爸爸向老闆點個頭。
我兒子，哈，耳朵好大，對阿，哈哈～
第三家水果攤，哇～小孩的人中好長。
哈哈，對阿，我兒子啦～
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
一家家的光顧，爸爸在這上班了八年
整條街都熟了，抱著你四處繞
然後在全家、7-11、萊爾富、OK～
帶著你去給裡面的大姊姊看，我兒子啦～
每個人都搶著抱你，哈哈，哈哈哈～
一晃眼就半個多小時過去，再往早餐店出發，買爸爸的早餐。
每次去總有和你一般大的小朋友，
讓父母推著、抱著，再早餐店四處。
爸爸總是很刻意的靠他們很近、很近，
然後你再用你的大眼睛，嚇他們的小孩。
好可愛喔，這幾個月了？
沒有啦，七個多月了。
多重了，快十公斤。天阿！照顧的真好。
還好啦，再等早餐的同時，
我們倆已逛完整間早餐店。
好了，我們要回家嘍～
太陽很大，照得你瞇起了眼睛，
對了！這樣就像爸爸了。

相機沒有壞

摔到相機後，心總懸著不安，鏡頭是勉強修好，但機身卻不知道。
星期假日滿腦子想拍照、看影片(終於把大宋提刑官第二部)
四十二集總於全部看完，還是那樣「人命大如天」
做了壞事總會被發現，只是時間的長短，但⋯⋯
電視新聞上如果想有錢、有地位，哪個不幹點壞事。
鋌而走險換得一輩子幸福，雖說心有不安，不過日子得以安飽。
這年頭要 「敢」 才會成功吧！
相機摔到一個多月了，盼到現在才有空，
星期六一大早的，七點多眼睛如往常睜不開。
不過想到花了六萬塊的相機不知是否安好，
兩顆眼睛輪流睜開也要出門拍照去。
戴上隱形眼鏡、穿上背心、短褲、拖鞋，再背上大大的相機包包，
騎著八年的老車，想去天母磺溪，還得背大腳架，爬山涉水的，
算了，就往家旁邊的疏洪道走，太陽～很大，風～沒有，車～很少，
心情很好，時速20慢慢的騎，沿路張望，
自從學了攝影，眼睛就變得不安份。
攝影眼，沒有。天天看電腦螢幕疲憊的雙眼，有。
疲倦的雙眼再加上小小的眼睛，好慘～
騎過荷花公園，小池塘裡荷花比釣客還少，改名釣蝦場還比較合適。
再往前一點微風運河，也都是釣客，
應該是不景氣，來釣幾條小魚回家吃吃，用不著花錢買。
一路上腳踏車比機車還多，休閒，周休二日的好去處，
重點不用花錢又可運動，我沒有腳踏車，
所以我背相機然後把疏洪道走一圈。
四處都是鳥叫聲，一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卻如此的不同，平常在上班的途中，所有人都是演奏家，
喇叭聲不間斷，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搶著演奏達人的頭銜。
走了一的多小時，小腹依然微凸，臉頰還是水腫，
三十好幾了，身體的各機能、肌肉都慢慢走下坡，
體力上、精神上還真不如以往。
二十出頭，熬夜不睡覺，一點感覺也沒有，
如今，七、八點就有點累，過凌晨，眼睛雖是睜開，
但似乎靈魂已被抽離，空、悟、成佛嘍～
太陽大到無處可躲，只好找處草叢茂密點的地方，
人就窩在那，休息、乘涼，來往的騎單車的男女老少，
無不驚恐的表情看著我，看清楚點，我手上有拿相機耶！
有人拿相機在路旁上廁所嗎？
呆了一會兒，四周聲音都沈澱後，更多的自然音樂進入耳簾。
泥灘上，滿是螃蟹、彈塗魚，雖說數大便是美，
而我怎看就覺得噁心，數量太多了，吆喝幾聲，
他們就匆忙躲回洞穴，幾隻較笨的小螃蟹，按兵不動，
應該是心想，我不動你也看不見我吧。
真好，年輕想法就較單純 。
幫他們拍了幾張獨照，和全家福，在騎上我的老車，
買份早餐回家做稿子嘍！
美好的周休、放鬆完心情，一周的工作壓力釋放，
再做幾張稿子賺點小錢貼補家用，真快活。

蘋果的滋味

看過連續劇情侶彼此間，一個人臥病在床，
另一個則是守候在病床邊，任那陽光透過帷幔灑落幸福。
拿個水果刀，一刀一片的餵食著虛弱的對方，願他早日康復，
而在病痛時你身旁總有我陪伴。
六個月嘍，可以吃副食品，米精已經有添加，
餅乾也買了，折成一半又一半，讓它適合你的小手手。
握在手裡，上下晃動著，一會兒往鼻子塞，一會兒往嘴裡放。
眼睛應該可以看很遠，爸爸回家你總會抬頭爭大眼睛。
焦距上也沒有問題，任何眼前的東西你總想拿取只是還不穩定，
因為雙手似乎不太聽你使喚。
再過些日子吧，你更能操控自如。
六個月來除了牛奶外，蘋果是你的第一份水果，
把你放在螃蟹車裡，手拿蘋果、湯匙，挖著挖著，費了好大勁，也才一點點蘋果泥。
啊～嗯～好吃吧！
才吃了一口，你整個身子跳起了舞，太好吃了嗎？
繼續挖著蘋果，挖了好幾下，才又出現一點點蘋果泥。
難怪會有賣現成的蘋果泥，這樣慢慢挖，實在累人。
好不容易又挖出了些蘋果泥，再餵了你一口，你又手足舞蹈了起來。哈哈～
挖的太慢來不及你吃的時候，不開心、不耐煩，
雙腳蹬啊蹬，啊啊叫著，別叫，你老爸也不耐煩。
真的很難挖，就半顆蘋果，我就挖了半個多小時。
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吃新鮮的蘋果泥，
如果買現成的給你，隨便你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也不用這般的麻煩。
不過活了三十幾年還頭一次餵人吃東西，沒幫人洗過澡、換過尿布，你生氣還得耐著性子。
哄你、抱你，流汗，幫你擦拭，冷氣二十四小時都開，
雖然心有不甘，但你張著嘴對我笑，一切也都無所謂，這就是親情嗎？

活著

連著快一星期沒有加班，感覺上很奇妙，少了點什麼？說不出個理由！
但確定的是，感受到活著的意義。
而不是每天至少做十二個小時，不是熬夜的天亮才是對公司忠誠。
也不是自己當天的頁數，要當天完成，更不是活著就是為了工作。
沒有家人、朋友、興趣、更沒有了自我，這種生活坦白說比當兵還幹！
當兵還知道什麼時候休息，何時上哨。
沒有加班六點多騎著八年的老車慢慢回家，
一路上，天都還亮著，是黃昏的光線，而不是日出的。
沿路車子滿是車子、喇叭聲，原來這世上除了同事外，
還有其他生物存活著，塞車其實是美好的。
如果你下班時，路上連路燈都熄滅的時候，
因為天剛亮，什麼人都沒有。慢慢能體會出有人和你爭道是種幸福。
到家，一開門就見你被爺爺抱著，一臉驚恐的模樣看著我，
急忙洗手、擦臉，再把身上的衣服灰塵等，撥一撥。
然後再抱起你，重啊！這是一定的，爸爸好幾年沒有買公仔，錢錢都花在你身上嘍～
你喜歡爸爸臉貼著你的臉然後抱你照鏡子，懋～懋～叫著你，讓你開心晃著腦袋。
見著了你笑，疲倦、辛苦、委屈也都消失不見。

幸福

唉～半年了，從有了寶寶就辭了工作，
忘了拍照、忘了畫畫、大都以寶寶為優先。
以往不論如何的忙碌，一個月總會畫一張圖，
而今年都過了大半，才畫了兩張，
昨天沒加班，忙著回家做稿子，
都忙完後，心血來潮的拿起畫筆，
畫了草圖、打了底色、邊看得電視，
畫了沒幾筆，手感沒了、自信沒了、
心想的畫面跟手畫的天壤之別，
腦子，手指怎樣都連貫不起來。
難過，還不至於落淚，
畫圖不是件快樂的事情嗎？
雖然紙張、顏料一直漲，但還負擔的起，
耐著性子，一筆一筆的畫完，
不滿意的地方，用不透明的顏料去蓋，
再不順眼的地方，再用粉彩修改，
還是營造不出原本想要的氣氛，
那就再拿刷子、刮刀，用力...用力...破壞！
再思考、再重製，再想⋯⋯
重畫好了。
畫的不如以前，但幸運的是，
有工作、有小孩之餘，還有空餘時間，
可以讓自己如此的釋放，
壓力、鬱悶、煩躁⋯⋯
短暫的放空，忘了一切，然後再重組。
重新開始，想找回手感，想找回以往的自信，
那面對畫紙時的自己，想都不用想，自然。
而不是現在的自己，努力思考如何掩飾不完美。
不過換個角度想，也許是種突破，也許換了種風格，
也許還能夠靜下來面對自己，
也是種幸福。

向後爬

奶奶：昨天你很不乖，哭鬧不停。
紅著眼框、扁著嘴、小手亂揮、雙腿亂竄的。
心疼你夢中哭著驚醒，於是我總是把你抱的很緊很緊。
爺爺：養小孩很辛苦，但是，是人生的過程，
一定、絕對要有個寶寶，當你抱著他的時候，一切都會明瞭，不須言語。
而現在我懂了，還真是不知如何言語。
喜歡你圓滾滾的臉頰就這麼趴在我身上，
爸爸吸口氣、弟弟吸口氣，一上一下，好像我倆在合奏。
然後口水順著胸膛流下，不急忙擦掉，
因為你睡得很甜，等你大後，也許，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希望，不會有那天，如果有，你還是爸爸的寶貝。
擔心你好幾天不大臭臭，耐著心，幫你順時鐘，
一圈又一圈的按摩，用力你會醒來，不開心，
輕點你又沒看見爸爸的用心，也見不著你的大眼睛。
抱著你轉圈圈、驕傲舉起你、再把你放下逗你笑，一個不留神，寶貝又轉身，
趴著⋯⋯晃動⋯⋯搖擺⋯⋯哈⋯⋯你居然向後爬。
應該是小手手力氣還不夠吧，不能往前，
只能夠用雙手往前推動，讓自個的身子往後挪，
五個多月畢竟太吃力，雖然有8公斤。
就快嘍～你就會坐著，四處張望，不用靜靜的躺在床上，
不情願的玩弄你的小指頭，吸允著你的大拇指。

用力推

雙手揮舞著，雙腳踹個不停，
整個身子瞪著瞪著，從床的那頭跑到這頭。
前陣子，換尿布，你總是腳丫子胡亂踹著，
現在，爸爸抱你的時候，你的腦袋不在亂晃了，
雙手居然會推爸爸，手指會自己拿奶嘴往嘴裡塞。
不只身高體重有變化，四肢也變得更靈活，
過陣子應該就會坐著，轉著小腦袋四處看。
看著你笑，爸爸開心。

回鄉

忙了一整個星期，到六日還是無法好好休息，
搭著十一點的夜車往崙背方向去。
塞車、下雨、電視的聲響、小孩的吵鬧⋯⋯
我已經完全不受影響，一上車就睡著了。
崙背到了，有人要下車嗎？
從睡夢中驚醒，背著相機、抓著行李急忙下車。

到崙背街頭已兩點多了，
路上沒什麼車，當然也沒有行人。
下車路口有間便利商店，先買罐飲料喝喝，
一進去，嗯～便利商店不管在哪？
冷氣都一樣冷，真舒服。
唯一的差別就是，架上的公仔滿滿的，
一隻隻的排列，一隻也沒偷跑。
北部早就缺貨嘍～在這卻是一點人氣也沒有。

嘿～老闆：來罐台灣麥啊！
轉頭看，打工的年輕人和一位老伯在對話，
台灣麥啊，是什麼東西？
眼見著那店員，走到冰箱拿罐台灣啤酒，
哈，原來台灣麥啊就是台灣啤酒。

隨性找個路邊攤，吃個宵夜，然後再想法子回家。
鄉下是很難見著計程車的，頂多有喊價的車輛，
雙方價錢談攏，即馬上載你的目的地。
天都快亮了，當然車子沒有，
只好背著相機，提著行李慢慢的走，
大概5000公尺吧，不遠，認真跑，20分鐘內會到，
但身上行李加一加，少說20公斤，跑，應該不行，
而且人還在睡夢中，整個人昏昏的，只好慢慢走。

走了好一會兒，因真的太重，老婆好心幫我拿，
我推說不用，後來還是把相機交給她，
側背式，應該比較輕鬆，一過手，
啊～碰！它就躺在地上，買了它一年，
它還不曾放在地上過，居然再這時候…
睡意沒了，人也變得清醒多。
小心翼翼的拆開背包看，
試按幾下快門，還好還可以動，
心裡放心不少。
(等回家有光線的地方，從新看仔細，鏡頭裂開了，我的機身還不知有沒有受損。)

從新再背起相機，沿路四處晃，一路來，
只有蟲鳴、狗吠聲，鄉下的小狗還算熱情，
遠遠的對你狂吠幾聲，接著你只要也回它個幾聲 旺～旺～
它就搖著尾巴過來，你還是去田裡頭玩，
我台北豬身上沒有帶吃的，下次吧。

抬起頭，滿天的星星，整片看起來還有點壓迫感，
但令人不舒服的是，它們也垂的太低，都快打到頭嘍。
長這麼大還第一次看到大月亮，說它大也還好，特別的是它是紅色的，
是月亮嗎？是太陽嗎？在凌晨三點多，
人像行屍走肉步行在田邊，而它們盯著我瞧。

180°大翻身

星期五晚上如往常的把你從奶奶家抱回來，
進門後手忙腳亂的幫你挪床位、開冷氣、奶粉、尿布、調乳器等⋯⋯
謹慎的倒數4個小時，你規律的用餐時間，拍你背部好讓你打嗝，再換上尿布，接著再入眠。
你喜歡我拍著你大腿，用濕紙巾從你大腿到屁屁，
再到小腿、小腳丫一路的擦拭下來，從你的表情看來應該是種享受。
讓你總是笑個不停，接著再用毛巾擦著你的眼睛、鼻子、嘴巴、臉頰、耳朵，還有大光頭。再擦乾你的小手手，最近你迷上了吃雞腿的習慣。
如果沒睡著，小手手總往嘴裡塞，滋～滋～滋的，忙的很。
陪你玩得時候，發現你的小手指已經會主動握我的手指。
喝牛奶的時候，雙手總不停的晃動，認真的想把奶瓶握住。
躺著的時候，你最不開心了。有時腦袋、雙手搖擺著，突然的嗚～嗚～哭出了聲音。
原來是你的頭卡在小枕頭的凹洞內，近來你卻成功得翻了180°，真讓我驚訝！
把你安撫好後，沒多久搖頭晃腦的你用著細細的小手撐著上身，
居然動起腦筋想爬起來，我想應該是不太可能。
雖然爬不起來，我看著你得模樣還是很得意，晃著小腦袋，眼神四處找尋吸引你的事物。
夜深時，每個人都累了，唯獨你和大人得作息不同，
想睡、想玩，累了卻又不睡，生氣、哭鬧⋯⋯
小腦袋亂竄、雙手揮舞，張著小口不停的哭泣，
一鬧就是半個小時，難過不是很吵、不是手酸、更不是我不能睡，
而是你的聲音從響亮到沙啞。
最喜歡幫你洗澡，用毛巾幫你把頭、臉部擦拭乾淨後，輕輕的把你放進浴缸，
用手撩起水輕拍你身體；我的掌心細細的滑過你每吋肌膚。
有時我會陪著你進浴缸，跟著你在裡頭玩水，讓你趴在我身上。
浴室充滿溫暖的蒸汽，蒸汽瓷磚上凝聚成水珠像小朋友玩滑梯般一滴一滴向下滑去。
等你玩得滿足了，抱起你，肌膚與肌膚間的碰觸真是溫暖。
擦乾身體、包上尿布、換上可愛的衣服，再抱著你，
擱在我腿上，我打著拍子。
然後悄悄的⋯⋯
晚安～

翻身

五個月又過9天，從軟趴趴的毛蟲到搖頭晃腦的小精靈，現在已經會翻身。
從出生到現在陪你的時間總是很短暫，扣除工作時間、通勤時間⋯⋯
剩的應該只剩一點點睡覺時間，
見你、抱你、逗你笑、換尿布、洗澡、餵奶⋯⋯從完全不會，如今已完全上手。
唯一害怕的是你想睡而又不肯睡時，你的哭鬧加上我的睡眠不足，我們倆都不好受。
且哄到你入眠需要就很久、很久。
手酸是一定，一抱你就半小時以上(從2962公克到現在的7公斤，我也有點吃不消)
想睡是肯定，我也上了班一天(十二個工作小時基本的，十六個小時剛好而已，
超過十六個小時更是時常，重點是公司認為理所當然)
無奈是絕對，下班後如果不是凌晨，大多在你身旁。
假日，幸運不加班， 也把你從奶奶家帶回來。
(其實，爸爸想去畫畫、拍照、喝酒、看書、看影片)
有你後，畫畫的地方變成你放車車的地方。
想出門拍照，你又還小不能出門。
想出去跟朋友聚聚，又深怕喝太醉，回家睡覺壓到你。
躺在床上看個書，光線太亮；你的任何喘息、動作都會把我從書裡拉回。
我的家庭劇院變得比隔壁的電視還小聲。
不過，抱著你、看著你、親著你，幫你洗澡、替你換尿布，我...還是很爽！
希望，爸爸的工作也能夠隨著你一起翻身吧～別再像無頭蒼蠅嘍。